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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到了自家楼下,魏缘音悄悄瞄了一圈,也没什么人在。

终于,终于可以说话了,魏缘音她整整憋了一路!憋到她都忘了自己有多累!要是她是个气球估计早炸了。

她快走一步,一把拦住正在前进的夜星……然后她就被撞倒了,在屁股着地的那一瞬间她还是懵逼的。

“没事吧?”夜星伸出手,魏缘音憋屈地握住,让夜星拉了起来。

魏缘音拍拍身上的灰:“大概没事,为啥把吃的说给其他人听啊,咱还不够吃呢。”

夜星摇摇头:“我们暂时不缺食物,所以我们得给其他人留一条活路,不然最后遭殃的还是我们。”

魏缘音听得云里雾里,她好像懂了,又好像没懂:“啊,但是武器也留在那边的啊,他们要是过去肯定会拿到的啊。拿着武器过来,咱可打不过。”

夜星一边上楼一边说:“对于这方面我还是有点信心的,所以给他们吧,我们需要给一些人找点麻烦。”

“给谁找麻烦?”魏缘音紧随其后。夜星转过头来,脸上依旧是那个标准的微笑:“这正是我要和你说的,不过你需要先回去休息。”

到家,重新投入温暖的床的怀抱。

新鲜感褪去,疲惫慢慢浮现,魏缘音有些困倦,她感觉出自己脚底板有种拉扯的疼痛感,浑身上下没一块地不酸,脑袋也昏昏沉沉,她甚至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命不久矣。

夜星对这里还有电表示赞叹,虽然这多半是因为电厂并非全靠人工,所以还在运作。只要线路没断,应该还能用一阵。

但是这边的情况并不乐观,看那些植物的样子,没准就把哪条电缆给弄坏了,这电多半长寿不了。

魏缘音很困,但是心里始终惦记着夜星要说些什么,艰难地让自己保持清醒。

“到底是什么啦,你快说吧,不然我得困死在这里。”魏缘音抱住被子向夜星抱怨到。

夜星并没有疲惫的迹象,简直见了鬼的精神好,她看着魏缘音:“你先睡。”

“你不说,我还真就睡不着了!”魏缘音回复道。

夜星坐在床边:“我还没有想好该怎么说,你先休息。”

“行,那先等我洗个澡去。”魏缘音从床上爬起来。

魏缘音在热腾腾的水中沐浴,橙黄的暖光映出了水雾。她的短发有一阵没打理,发丝打成了结,没办法,这几天她确实没心情去管这些。泡沫附在皮肤表面,身体逐渐放松柔软,已经很久没有享受这种感觉了,想到未来也许再没有机会体验,这一刻就显得格外的珍贵。

还有稍微还算富足的食物,还有能聊天的人,还有能放心休息的时间。这估计是自从食物危机以来最为安心的一阵。虽然夜星那家伙看起来怪离谱,但是不得不承认,有一个活人在周边确实比自己一个人放心。

突然一股冰凉的水打在魏缘音身上,冻得魏缘音从脚后跟抖到了天顶盖!

她迅速跳开:“我嘞个去!什么情况,嘶,还好泡泡已经差不多冲干净了!”魏缘音兴致被扰,草草擦了两把,穿上衣服。

魏缘音刚要出厕所,手都放门把手上了。外边忽地响起大风声,紧接着就是浑厚的噗咚一声。

魏缘音拧动把手:“怎么了?!”

“你别开门,我抓到一只老鼠,别让他跑你那边去。”

耗子?这都有耗子了吗,这边之前有啥吃的不成,这咋没把它饿死啊。

魏缘音赶紧关门,拉住门把手,这耗子虽小,不过要是冷不丁从脚边跑过去的话,估计魏缘音连脚都不想要了,一想到这东西指不定会从门底蹿进来,魏缘音就头皮发麻。

魏缘音焦急地寻问:“好了吗,抓住了吗?”

外边窸窸窣窣有点声音,夜星回复:“你稍等,我把他丢出去,别开门,我怕他跑了。”

“好嘞,你放心,我绝对关的死死的!”魏缘音卯足力气拉死门把,“什么时候好了,就告诉我一声!”

外边吱呀一声,大约是自家那扇老窗户,把耗子扔窗户外边吗?还怪可怜的,不过如果砸到人,那就更可怜了。这耗子还挺坚强,到最后都没有吱过一声。不过不妨碍它是只耗子,那种长着长长尾巴,浑身发灰,眼睛黝黑,牙齿黄得恶心的邪恶生物。

“好了,你可以开门了。”夜星的声音传来。

魏缘音打开门,探出头:“还有其他耗子吗?”

“暂时没有,不过应当不会有其他老鼠,这里也没什么值得其他老鼠惦记的。”夜星说到。

魏缘音走出门,放心地长呼出一口气:“吓死了,这玩意儿没有跑什么不该去的地方吧?比如说床和杯子之类的?”夜星摇摇头:“没有,你可以安心。”

经此一遭,魏缘音倒精神起来,回到床上也不怎么睡得着。

尤其是,现在,灯亮着,夜星还在旁边坐着,魏缘音可没有被人盯着睡觉的奇怪癖好。

“呃,那什么,你不睡吗?”魏缘音探起头。

夜星坐得笔直,她又开始把玩那条眼镜上的细绳:“我会睡的,不过不会在这里,我打地铺睡。”

魏缘音寻思一阵,自己平时可没有买多余的床单和被子,总不能真就让人直接睡地上吧?

她往床边挪了挪,腾出半个枕头:“要不,咱俩凑合凑合一块睡?”“不用,你放心。”夜星把背包拉开开始翻找。

夜星拿出一深绿色垫子,大约比人长点,也不知道咋装进去的,她去旁边熄了灯,然后躺回垫子。

现在虽然入秋,但还稍微残存了夏日的热意,不用被子说不定也没问题,总之不会感冒就行。魏缘音这么想着侧过身去。

只有闭上眼才能注意到微小的声音,外边还在吵闹。魏缘音觉得自己身处沙漠的绿洲,这里像是一处桃源,可能正是身边这家伙给自己带来了奇怪的安全感吧。

那家伙很是奇怪,感觉什么都能应对,在这样的环境中,确实会成为指明星一样的存在。

也许更多的是因为自己已经很久没有朋友可以沟通了吧。

魏缘音发出细微的鼾声,夜星站了起来,走出门外,顺着阶梯一步步向上,直至天台的门前。

她向下看,楼梯绕成一个个循环,尽头是一片黑暗,她在心中自言自语道:“有声音,大概率是醒了,没有跟上来,奇怪。”

门是朝外开的,左脚踹门,左手抬至胸前,于面前做朝左格挡。

门开,冲上来的那人拳头被拨开,夜星左手收回,换手直拳,结结实实嵌入那人身体。那人吃痛,后退几步靠住护栏。

夜星指向左侧那被砸坏的墙:“哝,你做的,和我可没关系,该表扬你歪得精准吗?”

这人的攻击方式几乎和上次一模一样,经上次接触,可判断为没有相关经验。

夜星在心里复盘后想道:“我还是莽撞了,如果这次对手和我不相上下,我大概率已经受伤。果然在这种环境待久了会让人警惕性下降,我现在居然敢凭借上一次接触就判断会出这样的招式。”

对面那人依旧没有说话,就只是站在夜星正前方。上次接触短暂,这次可以稍微更加真切的观察此人。

高度在一点八米上下,体型偏瘦,穿戴一黑色不明材质的及地兜帽宽袖半臂长袍,目前身体只可见脸至胸腔下三厘米,呈半透明状,肤色偏白。五官并不清晰,可见一颗彩色变换的心脏,以脉络的形式延生至双侧手指。其路线并非严格按照真实路线,更像是一种为了美观的形式。

夜星用手轻抚自己下巴,另一只手叉腰故作轻浮:“哟,上次没看清楚,没想到你长得还真是别有一番风味,真应该让那家伙好好看看啊”。

那人彩色心脏肉眼可见地开始剧烈跳动,情绪有所波动,果然此人是冲着魏缘音来的。

黑色的不明物质从那人脚底扩散开,其覆盖到的位置建筑消失,像是进入了某种空间。

这片黑色物质于夜星身后闭合,夜星在心中计算:“扩散速度略慢,属于不明异常,还能感应到传送坐标,不过明显可以察觉那作品的力量在这片区域增加,其普遍应对方法未经测试不知是否有效,小心为上。”

地面上浮出黑色的固体物质,大概率是某种触须,整片空间开始发出摩擦的声音,混乱的沙沙声慢慢趋于统一,发出各种声音,在最大声时突然停下。

空间混响起男性人类的声音:“请离她远点,不然你就别回去了。”那家伙还站在正前方。

“啊,真的是好可怕啊,留在这里什么的。”夜星耸耸肩,她将右脚稍微移开,余光一撇,脚下黑色物质褪去,露出天台地板。

那家伙被刺激后,抬起右手,心脏剧烈跳动,各色液体物质从指尖流入掌心变成黑色,掌心中间浮起两个小人形状的黑色物体,一道黑色液体从掌心靠近那人的那方跃起冲散外侧的黑色小人。

空间随后从那人身后升起一束黑色液体向夜星袭来,夜星向右闪避,心下想:“这,轨迹计算?可那样的话,这也太……”

那人的心脏随之跳动,更多彩色液体流入掌中,掌心又冒出来那个被冲散的小人,开始演化出更多的攻击。不得不说,那跳动的心脏在一片黑暗中是真的非常抢眼。

漫天的攻击向夜星涌去,那人专注于夜星的注意力稍微放松,嘴角上勾。

可一眨眼,夜星的身影就消失得无影无踪,那人愣住,突然强风刮过,眼前出现一团黑影,胸前一疼,脑袋嗑地,手正欲抬起,被巨力拍下,随之听见铛铛两声,掌心传来剧痛,看去已是被两匕首钉在地上。

“好靶子。”夜星位于那人心脏上方的脚又踩了一脚。

那人试图在掌心凝聚那些黑色液体,夜星弹出一小铁珠,砰地打歪那手掌上的匕首,刀刃拉开一道口。

剧痛使人撤回手臂,不过在这种情况下,不是什么明智的选择。

没有血液流出,伤口在缓慢愈合,下半部分长袍像是失去了支撑物,拉扯在身体与地面之间,真让人怀疑这人的下半身是否还存在?这长袍比起衣物更像是某种与地面相连接的物质。

“我约你出来还期待点稀奇的招儿呢!”夜星俯下身,“还有别的吗?”那人撇过头。

“啧啧,就这几招你还打算绑架我?你身为画家,想象力就这点了?”夜星颇为失望,“难怪被链接得那么快。”

那人好像要反驳两句,看不清的嘴张了两下,然而并没有声音吐出来。

夜星摇摇头:“一般来说,这东西对有自己想法的人影响较小,那么快就溃败的你,真的是一个画家吗?”

那人使劲把头抬起来似要反驳。

“果然你和你房间那些东西没区别,粗制滥造的次品。”夜星直起身,空间无预警地飞来几束黑色液体,但这种程度只需要歪歪身子就闪避开。

夜星重新把视线落回地上那个愤怒的家伙:“长进了,不错。”

那人抓住那一瞬间的思绪,空间泛起大浪向此处翻卷。那人脸上露出扭曲的笑容。

夜星还是一如既往地挂着微笑,她走到那人脚边,随意踢了一脚。与那人相连的黑色物质散开,空间溃散,那人悬空于天台外,再次显现的双腿被护栏截断,血液飞溅。

只一瞬,黑色物质又重新凝聚,空间再次出现,双腿伤口开始愈合。

幸亏这家伙无法尖叫,不然将会经历一场别样的劫难。

夜星闻到空气中那一丝血气,双眼微眯,她看向地上那瘫血,上一次的战斗多少留下了影响。

那人见夜星看过来,不顾伤口地往后退缩,这是他第一次被人破开空间,破开的人看上去是那么随意。

与黑色物质断开链接的瞬间,他仿佛从悬崖跌落,力量被抽走,自己再一次弱小,又回到被人指指点点那段时间,耳边回响起那些听了无数次的诅咒。

夜星转身走向之前天台门的位置,在门前一步的位置停下,头也不回地说:“你最好现在收回能力,我不想找事做。”

黑色如退潮般离去。夜星推开眼前的门,她在心中自言自语:“小心,不能小看这东西,观测人数增加,它的力量增加,我无法确认是否会出现棘手的问题……但那样的话,说不定会出现合格的对手,嘶。”夜星的心情少见地出现变化,她随之摇头,将情绪拉回正常。

保持冷静,保持清醒,持续计算,这才是该做的事情。

空气中还是有若有若无的铁锈味。虽然量并不算大,不过还是稍微产生了影响,这距离实在太近。夜星捏住自己的手臂:“保持冷静。”

背后传来急促地脚步声,越来越近,是偷袭。夜星转身,那个人的动作如此之慢,他的脖子撞上了夜星的右掌,被夜星收掌掐住。

那人突然被扼住,差点晕厥,但他绝不允许让这恶魔再回去,他在那片蓝色之地见过,这残忍的恶魔。

他拼命保持清醒,黑色的物质会负责保证他的生命,只要没有像上次那样被切断。他在夜星身后凝聚出几条水柱,向夜星射去。

夜星脸上那不变的微笑逐渐扭曲夸张,周围气场骤变,黑色的物质崩塌。

夜星用手拎起那人的脖子往墙上一压,另一只手拉住了与眼镜相连的细绳。

那人的脸真正地清晰起来,虽然痛苦地紧缩着,但可以看出是一张熟人的脸。

“你当真以为我不会下死手?”夜星逐渐冷静,过于兴奋并不是好事,会影响判断。双手松开,那家伙摔在地上。她不该这么激动,不过还暂时没有摆脱上一次任务带来的影响。

那人咳嗽两声,身形逐渐模糊,他再次链接上那力量,几次喘息后已经好了很多。

刚刚他已经摸到了死亡的边缘,到现在还没缓过神来,他的身体还是软成一摊烂泥,瘫在楼梯上不能动弹,恐慌?那是面对恶魔应该有的正常情绪。

“我对你朋友还没什么兴趣,我不会动手,你要是再跟着,我就把你押送到她面前”夜星盯着地上那位熟人,从那模糊的表情上面可以看出他的挣扎。

“我有这个能力。你可以放心,我不久留,我完成探险、任务,我就会立刻离开。你可以选择不相信,反正无论如何你也无法阻止我要做的事,为什么不省点力气,去做你想做的事?”夜星补充到。

此话一出,那人看上去选择了放弃,头歪过去再没别的动作。

夜星慢慢下楼,走前还送上一句:“你以为你真的是什么高洁的殉道者吗?继续当你那鬼鬼祟祟的老鼠吧”。

那人依旧没什么动作,无趣。

楼梯还有很长一截,夜星重新将注意力集中在周围环境。她在保证安全后分出一些注意力来在心中思考:“我居然也有被偷袭的一天吗?不,不能再被干扰,不能影响到我的思考,我还有要完成的任务……放走那家伙看来是一种失策。不,那人并没有造成无法控制的影响,而我对魏缘音的行为也不公正,应该留下他将我离开后对魏缘音影响减少到最小……也应当给予魏缘音补偿。”

夜星从楼梯上一级一级向下,她还在衡量,细绳在指尖灵活地缠绕、松开、缠绕。注意力扫过,没有出现熟悉的人,这让夜星感到有些无聊。

走到楼梯口,远远看去,魏缘音家门已经关上,夜星摇摇头,她出来时没有关门,她也不知道为什么,这不会带来什么绝对的好处,也许只是出于一种恶趣味吧。

夜星悄声走到门前,风从破碎的窗穿过轻抚身前人。外边是别样的热闹,她行走在喧闹之间,与人擦肩而过。她只完成任务,不问其它。这儿不需要透风的窗。

……

恐慌,魏缘音正蹲在门后不知所措。

魏缘音刚刚在迷糊中听见细小的咔哒音,醒来时,附近的那家伙就失踪了!

她试着开灯,啪,黑的,再啪,还是黑的,完了,停电。

那些蓝色的荧光植物还没有蔓延至此,这里几乎没啥光。她迅速起身,检查四周。

门居然开着!虽然这只是开了条缝,但是已经可以猜到那人去哪儿了,反正肯定不在这个屋子里。

又只剩下自己一人,周围的声音原来那么明显吗?之前由于过于安全她已经选择性忽略了这些所以,此刻想起竟是透骨的寒,眼前浮现出各种悲惨的画面。

魏缘音双腿失去力量,一屁股砸地上。那家伙走了?……也是,别人没有理由一直跟着自己。

“我该怎么办?!”魏缘音蜷缩成一团,“我不能就这样呆着等死!”

魏缘音拖来东西堵住门,拿起水果刀坐在门后,她极力瞪大眼睛,四周一片黑暗,自己并不安全。

外边一声怪叫,魏缘音握紧手中小刀,这里十分危险,不能休息!双眼如电筒般监视房间里的风吹草动。

楼上貌似有什么碰撞声,手有些发白,一定是夜晚空气太冷。不能睡,得到白天,白天!只要一瞧见天边出现亮光,就可以立马躺下,所以现在不能睡!

不知道过了多久,身后突然叩叩两声,魏缘音浑身一抖,从地上弹起来,转身用刀对着门。

不能说话,外边那个人不一定知道这里有人,这里还暂时是安全的。魏缘音用力过度的手微微颤抖,屏住呼吸瞪着门外:“要是外边那人强行开门,我就给他一刀,不用怕,我……我手上可是有刀呢!”

夜星敲完门,听见门后有碰撞声,甚至还有一声吱呀的刺耳摩擦声,料想魏缘音现在大概率紧张得要命,动作慌乱。

不过没有应声,这是个好习惯,只是不知道是因为太害怕出不了声音还是其他原因。

“喂,开个门?”夜星喊了一嗓子。又是一阵碰撞声,随后里面传出小小声一句:“是夜星吗?”

“是啊,不然还能是大灰狼吗?”夜星开了个小玩笑。

魏缘音移开东西,从猫眼往外瞄了一眼,确实是夜星。她拉开门,夜星刚走进来,魏缘音就迅速把门关上。

“你刚刚跑哪儿去了?!”魏缘音抓住夜星胳膊。

夜星把她手放下来:“别紧张,我就去天台吹了会儿冷风”。

魏缘音摇头:“绝对不是吧!刚刚我听见楼上有声音的,不像是吹风!”

“你听见了些什么?”夜星稍微正经了些,魏缘音想了想说:“就那种重物砸地上的声音,好像还有说话的声音!”

“这里离天台还有一点距离,居然能听清楚,感知能力还不错……哈,我大概知道该怎么补偿了。”夜星在心里盘算了下,放下手中缠绕的细绳,开口问:“那你听清楚说的是什么了吗?”

魏缘音没好气地白了一眼夜星:“搁那么远,能听清楚啥?你上天台干嘛去了?”

“我去上边唱歌,不小心在楼梯上摔了一跤。”夜星回答。

“摔了一跤?……噗嗤,哈哈哈哈!”魏缘音想象了一下那个场景,越想越觉得滑稽,她用手一拍夜星后背:“真有你的!”然后貌似想起了些什么,收敛起笑容,小声问道:“没摔着吧?”

夜星摇摇头:“当然没,要不然我也不会在这儿。”

魏缘音又坐回床上:“那接下来干什么?你还要出去逛吗?下次出去的话记得关门哦。”

“不,睡觉吧。”夜星坐在床边。魏缘音缩回被窝:“那行?真的没别的事情了吗?”

夜星把魏缘音被子拉好:“是的,好好睡吧。”后半句她在心中补充到:“这说不定是最后几次好觉了”。

魏缘音在被窝里缩成一团,时不时睁开眼睛确认夜星的位置,夜星无奈摇头,小声到:“睡吧,我真的不会走。”

魏缘音皱着眉头,翻过身,许久后说出一句:“没有什么事了吗?”“有事也得等你睡好。”“好吧。”

夜星坐在床边,望向窗户,窗户被封了个结结实实。但夜星的目光仿佛穿过了窗向远方延伸。身边人呼吸逐渐平缓,这一处小小的房间陷入平静。

夜星低下头嗤笑一声。身边人颤动了一下,不知是否听清。

……

魏缘音在迷迷糊糊中感觉到微光,睁开眼,外边已经天明,窗户缝透出天光。夜星还坐在床边,也不知道是不是熬了一宿,这人精神可真好。

魏缘音从被窝里钻出来:“早上好?”“好。”夜星回答。

魏缘音站在床边整理整理衣服,这身衣服在被窝里卷得皱巴巴的,没有电熨斗还挺麻烦。

吃过早饭,魏缘音把夜星拉住:“我睡好了!有啥事可以说了不?”夜星点点头。

夜星抽出之前画的地图摆好:“我们在这里是吧?”“是的!”魏缘音看完点头,这块岛不知道为啥被圈了起来,9个岛只被圈了3个,是有什么特殊吗?

“准备逃跑吧。”夜星淡然说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