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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8小说网 > 玄幻魔法 > 丹心汗青 > 第12章 忠诚与友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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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这是在高层,二十层,跳下去应该会死吧?脑子在想着用死来维护自己的时候,身体已经提前作出了相应的动作,打开反锁的窗户就要翻身跳下去,因为这几天被灌了药又饿了几天,整个人又乏力又头晕,到底落后了一步。

陈虎身材壮硕却反应灵活,扔掉蜡烛一把拽住许闹的胳膊摔在床上,把窗纱扯下来当绳子绑了窗户的防盗锁,另一半窗纱扯下来把许闹反手绑了,他在道上混了这么多年,还制服不了一个才二十岁的丫头片子了?!

重新拿了一根蜡烛插在烛台里点燃,倾斜烛台,笑容放肆:“你叫什么名字?”

许闹烫的一哆嗦:“我叫许闹。”

陈虎大约很满意许闹的配合,蜡烛停在半空,白色蜡油不断在烛台里融化凝固:“她叫什么名字?”

许闹望着天花板:“不知道。”

陈虎约摸是认为这样太过温和,把火焰直接贴在最薄弱的皮肤:“你不认识她?”

许闹闭紧了双眼努力支撑:“不认识……”

“很好,我们换下一个玩儿法!”陈虎气的一把攥熄了火苗,取了两根牙签,用膝盖控制住许闹,双手狠狠扎下去,疯狂冷酷,“08年六月二十五你在哪里?”

许闹疼得浑身都发抖,口齿不清地说着:“一直在家复四……”

陈虎还在笑,边笑边加大了力道:“你去c市见了谁?”

许闹痛的大口大口地喘气,双唇颤抖:“我没去过……”

秦帅的左手在手臂下缓缓捏紧,眉目冷傲,呼吸有不易觉察的沉重,这一刻她忽然希望闹闹背叛自己,她从来都不怕死,也不怕生不如死,可是,她怕闹闹受伤。那是她二十二年来唯一的朋友,也是唯一的姐妹,但她知道,对闹闹而言她的存在也是这样,闹闹不会这么做,就算想尽一切办法自杀都不会出卖她。

鲜血顺着伤处滑落,一点点染透了床单,也染红了她的眼,她觉得自己刹那就双目失明了,看不到任何事物、任何人、任何场景,唯独闹闹吃痛的惨叫不住地被忍下去。

李萌萌看她的川贝纹丝不动很开心,看到监控里的女人就算死都不说认识川贝,说明川贝真的跟那个女人不认识,她不相信单靠姐妹情深就能在这种情况下还不出卖对方,何况是经历过性侵的女人,她身边的阿月就因为这个才喜欢女人。

陈虎扎了几个来回也没问出什么,似乎认为这样也没用,扔掉手中的牙签,拿着床头柜上的两张照片走过来分别放在许闹身侧,笑着说:“你刚才问我要怎样?我不相信你嘴上说的认识不认识,照片放在这里,你如果认识,我就停下来。”

许闹用双手垫在后背坐起身,毛衣盖住了流血不止的伤口,努力解释:“可是人在极度恐惧下都会抓住救命稻草的,你这样逼迫我有什么意义?就算我说我认识她,我编不出她姓甚名谁家住何方,不是一样没用吗?”

陈虎轻描淡写地说:“你现在说什么,不重要了。”

许闹看着那张脸想到刚才耳麦里的命令,立马挤出一抹笑容:“大哥,这个照片是中尉吧?”

是啊,她只要最开始表现得不认识,秦帅就通过了第一次试探,后面再说什么都不及秦帅在对面的反应更能证明一切,他们一定会用各种方式来折磨自己,这是第二次试探。肯定还会有第三次试探甚至第四次,那才是这群罪犯最终的决定,毕竟秦帅那么优秀,大约不舍得她死。在这之前,秦帅绝对还有比自己更残酷的试探,秦帅可以撑过来,自己也行!

秦帅身边应该是那个发号施令的女人,不能泄露一丝对自己的重视。秦帅现在一定希望自己开口,这些人都不是善茬,手段会很残忍吧?可是一个人的情绪又能忍多久,憋多久?还是速战速决好了,早死晚死都得死不是吗?

陈虎以为她要说什么有用的消息,略带嘲讽地问:“怎么,又认识了?”

许闹憨笑着,始终也没说那个人她认识,而是:“我认识啊,中尉是可厉害的军官了呢~”

陈虎暴怒,然后用力掐住许闹的两面咬肌:“md,你耍老子?!”

许闹闻到一股令人恶心的酸臭味儿,一阵反胃的呕吐感涌上来。她被强行喂了太多安眠药,又饿了三天,委实没有力气跟这样强壮的男人做斗争。

背叛?秦帅肯定会死,还是被折磨死……卧底被发现会生不如死!想到自己看的破案录制采访就后怕,卧底都是死后才报道的,甚至很多人牺牲都不会拥有真正的名字,有的全家被灭口。

正如网友所说,他们活在黑暗里,却不能被黑暗吞噬;他们活在阳光下,却不能沐浴温暖。

每次她看到那些黑白照片的烈士都会掉眼泪,所以,秦帅一定不能失败,否则会变成众多烈士一员,她不希望有一天为自己的姐妹流泪,还是因为自己,她会内疚死。

秦帅也是女孩子,被这些人发现一定会痛不欲生,自己经受得多一点秦帅就能轻松一点,无非是幼年的噩梦再重复一遍,她不怕!秦帅是要给人们带来光明的,怎么能死?要死也是她死才行,反正她也是活在黑暗里的人,她不怕死,她早就死过了不是吗?很多年前就死过了不是吗?所以……她不怕!但不知为何,手在背后不断发抖。

她知道,人但凡松口一次就再也不能咬紧牙关,妥协和屈服也会变成惯性,因为心理暗示会认为说了一部分跟说完没有太大区别,所以她一次都不能有!

许闹不断被臭味荼毒,牙齿无法张合,脖子被迫扬起,吐不出的口水只能被咽下去。

就在抬头时看到天花板上有一个红点在不停地闪烁,她知道那边是秦帅,双眸闪动的泪花慢慢憋了回去。

陈虎一手捏住许闹的脸,一手用指甲大力地掐着许闹的胸部,越用力就越兴奋:“小是小了点~”

秦帅听到许闹似曾相识的那句话转了转眼珠,泪水终于忍了下去,又眨了眨酸涩的眼睛,她明白闹闹的意思,那是她们第一次见面时闹闹说话的语气——

“我叫许闹,允许的许,胡闹的闹,今年六岁。”

“我叫秦帅,秦岭的秦,元帅的帅,今年八岁。”

“元帅,是当官的吗?”

“是军官。”

“哦,带了官字就是官呗,那肯定可厉害了吧?”

“闹闹喜欢厉害的官啊?那以后姐姐也当个厉害的军官来看闹闹,好不好?”

“好好好,秦帅姐姐,你一定可以当军官,可厉害的军官了,我相信你,你最棒了!”

闹闹想说的是——你一定可以,我相信你!

秦帅看着监控里遭受侮辱的人心底痛成一片,那个永远都信任自己的女孩子义无反顾地站在她这边,为了保护她被毒贩糟蹋,她却什么都做不了,只能这样隔着屏幕“观赏”着代替自己忍受欺凌的女孩儿。

她是军人,军人以服从命令为天职,她现在是听从上级指令执行任务,只有别人背叛她,她绝对不能背叛组织背叛党,不能背叛国家,所以她不能自动暴露,这是她的忠诚,也是她的誓言,更是她家三代人的信仰和传承。

陈虎的力气有多大她知道,指甲又硬又长,不久就看见一抹红色从腰间汇聚到厚重的打底裤上,许闹的鬓边都冒起了冷汗,脸色痛的将近扭曲,涌上眼眶的泪水几度忍下去,仍旧不肯屈服。

秦帅喉头滚动着不能发泄的怒火和恨意,左手已经在暗处握成了拳头,右手食指扣在自己的左臂内侧努力隐忍着。

李萌萌细细地审视着秦帅的每一个表情,万年不变的冷酷和漠视让她心里好感爆棚,突然吞咽口水的动作真是诱人,她好喜欢:“阿贝~你老看她不看我~~我以前是张栩的人,可我现在是你的人啊~你是不是嫌弃我跟张栩有过?”

秦帅伸手从李萌萌的脸上一路抚摸下去,停在对方的锁骨和脖子上,那只手时刻想要拧断对方脖子,忍了又忍,才调笑着搂着李萌萌的腰,将人抱在怀里柔声安慰:“那个该死的臭男人夺去你的清白,关你什么事?”

秦帅觉得自己把一生的演技都用在李萌萌面前了,心中是阴鸷而狠厉,偏生面上要毫无变化。拥抱时双手在李萌萌背后握成拳头,背后还有一个监控器,她必须保持拥抱不能有其他的小动作,更不能擦眼泪,何况还会有泪痕,眼泪在眼眶里不停地打转,下巴抵着李萌萌的发顶,默默等泪水消失。

你是毒贩你还有理了?我为什么看她不看你?你是什么东西,也配跟闹闹相提并论!?自己沉迷于贩毒的利益中还叫可怜?那我们牺牲的缉毒警算什么?简直荒谬!

李萌萌抱住了紧实到毫无赘肉的腰肢撒娇:“阿贝真好~”

等情绪稳定,李萌萌也矫情够了,秦帅松开李萌萌走到窗户边倚着玻璃继续看监控,你们要我看对吧,好,我看。我要记住闹闹受的每一份委屈,你们这群人,总有一天我要全部处理掉,我会亲手送你们进公安局,一个都不剩!

秦帅看见陈虎一直捏着许闹的手酸了,甩着自己的手腕放松,许闹被捏的麻木的嘴微微颤抖了几下,然后用力咬住。

“啊——”

监控中传来陈虎杀猪般的惨叫,接着陈虎再次掐住许闹的脸把东西取出来,而后甩了许闹一个响亮的耳光。

“啪!!!”清晰的巴掌声在空旷的监控室回荡,而后是眼镜被打掉在地的声响。

陈虎破口大骂:“臭女表子,这么贞烈呢!?”

许闹被扇的耳鸣头晕,有短暂的意识模糊,思维衔接困难,过了不知多久才缓过劲儿。

这男人明显是打架的好手,鼻子在流血,嘴里也是血,她觉得脸上火辣辣的疼,双眼都看不清楚人,只剩金星在眼前晃悠。

缓了一口气,她嗓音沙哑,自我贬低希望能达到目的:“你也知道我不干净,所以保护好你自己很有必要。”

她还想说怕你有病传染给我,但是避免那死男人跟她硬刚,可万一真的有病怎么办?她才二十,才念大一啊,哪里有钱去治病?

陈虎认为是自己刚才的一巴掌起了作用,她现在娇娇弱弱的样子让他更稀罕了,他喜欢柔弱无助楚楚可怜的女人,越凄惨越喜欢,他捏着许闹的下巴:“真贱啊~不过我喜欢~”

许闹双眸真的泛出祈求的目光,她真的不想生病,宁可死:“我也是为你好……”

男人的征服欲被满足后心情好了很多,怕她再闹腾,绑得更紧才打开反锁的卧室门出去:“耗子,能用到的东西都买回来!”

许闹盯着天花板发呆,头晕眼花的感觉慢慢轻一些了,听到马仔打开客厅大门的声音缓慢地扭过头,动一下,都看到了无数小黑点在眼前盘旋,缓了缓,她能看到门把手也有一个闪烁的红圈,右边没有挨打的脸上嘴角挤出一个不知是哭还是笑的弧度。

陈虎接过盒子快速打开,套好就要开始,指甲深深嵌入大腿,挤了几个来回还在门口:“……耗子,东西拿进来!”

叫做耗子的马仔开了门递过来一个巴掌大的瓶子,眼神贪恋地瞟了几眼,尽管上半身套着毛衣,还是忍不住浮想联翩:“给,虎哥。”

陈虎双手撕扯般掰开娇嫩的花瓣:“快滚出去!”

耗子立马关门走远了,打开电视准备看剧。

许闹的身体被大力地剧烈撕开,吃痛的惨叫刚出口又硬生生咽了回去,她不能喊、不能叫,秦帅听到会更难过,万一露出马脚怎么办?岂不是功亏一篑!

她把紧紧拧起的眉毛舒展,松开咬的有了牙印的下唇,痛得全身颤抖。

许闹觉得自己像漂浮在海上的一叶孤舟,经受着不停的颠簸。

眼镜被打掉后她已经看不清红点的位置,只能瞪大眼睛看着天花板出神,那个相距咫尺却不能相见的人成了最后的信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