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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西橙从门口探出半个脑袋:“喂,我要搬柜子,你不帮我吗?”

霍竞川回神:“帮!”开口发现自己嗓子哑的厉害,“咳,就来!”

陆西橙抱着水壶递给他:“你要不要先喝点水,你很热吗?”额头都出汗了,她穿着外套还觉得凉。

霍竞川垂眸看军绿色的水壶,是她每天喝的那个,他顿了一瞬,转开头:“不用,我不渴,柜子放哪里?”

这是他第一次看清陆西橙的房间,之前虽然进来过,但是女孩子的房间他不好细看,当时装好门锁,放下东西就走了。

房间里有淡淡的香味,是她身上的味道。炕上,一条奶白色印黄色花朵的被子胡乱堆着,同色的床单和枕套,枕头外侧一只大号黑白色娃娃,和她包上挂着的一样,里侧一件粉色的衣服,衣服上还有一件白色,有繁复的花纹,小小的,两个圆圆的……霍竞川在脑中思索,这也是衣服吗,这么小,要怎么穿?

他还在思考,突然,脸上被软软地拍了一巴掌,陆西橙爬到炕上,抓起那件白色往被子下藏,眼神充满控诉:“你耍流氓!”

霍竞川下意识否认:“我没有!”他是真的冤枉,他一个单身男人,哪里知道女人的内衣长什么样,更何况,现在乡下大部分女性的内衣就是背心、汗衫,陆西橙那种样式,他完全没见过。

陆西橙抱着被子气哼哼:“你刚才看到的,不准……不准再想起!”陆西橙觉得自己好奇怪,她上辈子不是保守的女孩子,穿着泳衣到海边和公共泳池都不怵的,怎么现在……,难不成穿越一回,她思想也被同化了?

“嗯。”尽管挺憋屈,但看着小姑娘坐在被子里脸颊涨红,霍竞川还是点头,他刚才盯着人家的床看,确实不太礼貌,“柜子放哪里?”他转移话题,怕再给人惹哭了。

“那儿。”陆西橙指了指炕尾,“不能压到被褥。”她起身,背着他叠被子,内衣一起塞进去。

霍竞川把被褥掀开一点,搬起地上的柜子往上放。

“等下!”陆西橙举着块之前准备好的抹布,“我把底下擦一擦。”

霍竞川看到她手腕上的青紫,才想起自己过来的目的,懊恼地闭了闭眼,抢过她手里的布:“你待着,我来。”

他干活很仔细,先把里面擦了一遍,再擦外面,最后擦下面,陆西橙坐在炕边吃他买来的江米条,小口小口,吃得特别香。

霍竞川把柜子擦干净放到炕上摆好,又整理好她的被褥,他万分庆幸来之前洗了个澡,要不自己一身臭汗碰她的东西铁定要被嫌弃的。

收拾好后,他站起来,重新环顾整个屋子,炕边立着一个长长的衣架,她的衣服被挂了起来。炕桌垫着一块绿色的桌布,上面摆了些吃的,他犹豫了下问:“你桌子是不是有点高?”做炕桌太高,做一般的桌子太矮。

“嗯,我不喜欢在炕上吃东西。”

霍竞川看着她含在嘴里的江米条和甩的欢快的脚,陆西橙两腿并拢停下来,狡辩:“我在炕边吃,不会弄脏床上,而且我没地方坐嘛!”屋子里一个凳子都没有。

“那我给你做个板凳!”

陆西橙意外:“你还会做木匠活啊?”

“嗯,再做个架子,脸盆杯子饭盒放架子上。”他建议。

“好啊!”陆西橙看了看自己的屋子,“今天来不及了,过几天有空了,我想墙壁上再贴层布,屋顶有灰尘,这边能挂蚊帐吗?”

“等窗户装好了再贴,蚊帐我来想办法。”他把她的炕桌,箱子,衣架重新摆放好,留出空隙走路,“你没有热水瓶吗?”

陆西橙摇头:“我还没来得及去买,脸盆也是别人借我的。”她垂下脑袋,“县城好远,我不想坐牛车,牛车好脏!”

她像只委屈的小猫咪,蜷缩在角落里,小小一团让人心疼,“我给你买,还缺什么,我一起带回来。”

“你不是昨天才去的吗,怎么又要去?”

“嗯,有事要过去,顺便给你买。”

陆西橙跳下炕:“就脸盆和热水瓶吧,你拿得下吗,拿不下脸盆不买也没关系,我给你钱,还有票。”她从枕头下掏出自己的小钱包,脸盆热水瓶需要多少钱多少票?不管了,全部给他,总比不够强。她把钱包一股脑塞给他。

“不用,我这里有。”他不接。

陆西橙坚持塞给他:“不行的,一定要给的,你不要,我就不让你帮忙了。对了,锁的钱我也没给你呢,还有吃的,我有吃的,你干嘛买那么多,你还有钱吗,总共花了多少?”她桃花眼直直看着他。

“没多少,你也给我做吃的,鸡蛋鸡汤还有……”

“不一样,你帮我干活了呀,你帮我干活,我饭都不给你吃,那我成什么人了?”

所以只是因为他帮她干活?

霍竞川劈手夺过钱包,掏出怀里的小瓷瓶,语气冷硬,“这是擦你手腕的,拿着。”说完,不等她反应,他转身就走。

小瓷瓶还带着男人的体温,陆西橙愣愣的,他怎么了?怎么突然就……生气了?她扑到床上,抱住大熊猫:“滚滚,我说错话了吗?”吸了吸鼻子,“男人好奇怪,滚滚,我也好奇怪!”看到他这样,她就特别委屈,特别想哭,“滚滚,我们以后不理他了好不好,我想家了,我想回家。”想爷爷奶奶,想外公外婆,这里一点都不好,没人教她怎么办,哭了没人哄!眼泪吧嗒掉落,晕湿了浅色的被子。

霍竞川快步走出知青点,他胸腔里堵着口气,憋得他五脏六腑都难受,他必须走,他怕自己会失控,因此做出什么事,让她怕他。如果往后她再也不理他了,他不敢想……

他回到家,坐在堂屋的椅子上,手里的钱包被捏得发皱,他小心抚平,圆圆的小橙子钱包色泽明艳,像她的人。霍竞川没有见过橙子,但他在傅奶奶留下的书里看到过:一年好景君须记,最是橙黄橘绿时。橙子成熟的季节,是秋天,是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