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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不是好话,也就没必要听。

江寒矜封闭自己的听觉,她此时无法靠听力判断对手的攻击。

耳朵传来痒意,江寒矜继续按照自己心中的计划对付少年。

夔长生所有的攻击都源自于他的鼓。

鼓又不能毁,不然那一脚牛又要跑出来杀自己了。

用什么办法解决对方呢?

看看他有没有同情心,有的话,就先给这孩子上一堂课吧。

心慈手软,是会死掉的。

江寒矜躲开一只从高空坠落的牛,手中长剑直指夔长生的喉咙。

擂鼓声声,江寒矜都听不见,偏偏她还表现的自己像听得见。

这行为大大的迷惑了夔长生。

江寒矜实战经验丰富,她太清楚在战斗中的迷惑行动能为自己增加多少胜算。

把每一场战斗都当做是自己的最后一场战斗,才能获得胜利。

拿命去拼才能活到最后。

江寒矜的速度快,她不停的假动作太多,摸清楚了夔长生的攻击。

夔长生的攻击范围很大,他手中的鼓会召唤天雷,对别人来说,天雷何其可怕。

对江寒矜来说,区区天雷不足为惧,她还怕没有呢。

她能从对方的雷攻击中提取灵气为自己所用。

夔长生的鼓不仅仅能召唤雷,还可以召唤雨,雨滴能化作不下于金丹期的夔牛。

对战斗力不强的人来说,何其可怕。

想要杀夔长生的人首先得杀光那些夔牛。

就算杀光了夔牛,无处不在的音攻也会让人头疼。

夔长生的攻击从某种程度来说,很强。

大范围的群攻伤害。

在下雨的范围内还会一定程度削弱对手的实力,对手越强这种影响越小。

经过这短暂的两次战斗,江寒矜发现夔长生的天赋和实力固然很强,可他也不是没有短板。

他的战斗方式太直来直去,战斗经验明显很少。

特别是他敲完鼓后,灵力大范围输送,会有三四秒的时间反应不过来。

江寒矜又是一个试探招数过去,夔长生连忙应付,发现江寒矜又是假动作,他脸上有着愠怒之色,瞪着江寒矜道:

“你无耻。”

江寒矜摸着剑,回应一个笑容过去,“兵不厌诈。”

虚虚实实,实实虚虚,才能把握战场节奏,如果节奏都不是自己的,那自己才会陷入到被动的状态。

这试探下来,夔长生显然也学聪明了 ,不再像之前一样大范围攻击江寒矜,而是缩小了这个范围。

他的范围缩小了,更便宜江寒矜了。

剑修是什么?

剑修是吃最苦的修炼,练最快的剑。

更何况夔长生的招数已经对江寒矜起不了太大的作用,他的招数都有什么江寒矜都摸清楚了。

夔长生却不知道自己的招数都有哪些。

从始至终,江寒矜都在藏招。

她可不想一不小心把人玩儿死了,在别人地盘上把别人弟子弄死,太不给人面子了。

江寒矜将眼前的夔牛冻成寒冰,身影消失在原地,等夔长生再次发现她的时候,江寒矜已经逼近了他的位置。

快!

太快了!

夔长生脚底下涌起水花,等江寒矜到来之时,他已经化作一滩水消失在原地。

等他再次出现的时候,他已经远离了江寒矜的范围。

江寒矜将眼前的水人切割成块,看向夔长生,“你就只会躲吗?”

夔长生拍着鼓,面无异色的回道:“你不也一样。”

江寒矜的速度太快了,他的夔牛和天雷都攻击不了对方。

夔长生是第一次遇见像江寒矜这样的对手。

江寒矜啧了一声,看了一眼天色,时候不早了,她还没跟小师姐叙旧呢。

结束这场战斗吧。

左右已经摸清楚他的实力了。

这些金丹化形夔牛,在自己的剑下还未发出优势就死光了。

可以说,江寒矜完全克制夔长生。

在不清楚对手实力前,江寒矜是个畏畏缩缩的人。

在摸清楚对方的攻击后,江寒矜是个果断的人。

她将听觉解开,无时无刻不在的夔牛鼓声震的双耳几乎要失聪。

江寒矜假意被一只夔牛袭击击倒在地,见状夔长生迟钝了一下,夔牛毫不犹豫的压在了江寒矜的肚子上。

可想象中的血并未出现,江寒矜的身影淡化在原地。

原来她不知何时已经离开了那里,只剩下一道寡淡的影子,让人信以为真。

也就是这个间隙,夔长生的反应慢了一些,意识到自己上当了的夔长生想化作水珠消失,脖颈处的冰凉警告着他,要是敢跑就会死。

身后之人的声音传来。

“你输了。”

夔长生低头看着自己脖颈上鲜艳的剑尖,转头看去,江寒矜嘴里叼着不知从那儿拔来的草茎叼在嘴里,看上去有些吊儿郎当。

好像刚才的一场斗争对她来说什么都不算。

反观自己,面色苍白,消耗颇大。

难怪师尊说让自己小心绝剑宗的江寒矜。

她竟有这般强大的实力。

元婴初期已经能和自己元婴中期打成平手。

不,不是平手。

甚至还能压自己一头。

剑修真有这么厉害吗?

夔长生愣神,反应过来江寒矜之前那行为是在赌自己的同情心,他皱着眉不服气的道:“你耍诈。”

江寒矜一脚踹在夔长生的腿弯,手掌压在他的肩胛处,夔长生有心想反抗,可肩胛处传来的巨力让他动弹不得。

音修就这点不好,体格太脆了。

一旦被人近身,就很难受。

夔长生整个人跌倒下去,脸颊狠狠地蹭在地面,在他白嫩的脸上刮出好几道血丝。

鲜红的剑尖悬在他的咽喉,江寒矜眉眼带笑的看着她,嘴里叼着的草茎格外显现。

“你管我耍不耍诈,输了就是输了,输家没有人权,小伙子要承认自己的失败。”

夔长生:“你好像比我小。”

“别管。”

江寒矜打量着眼神清澈的少年,即便是输了,除了不服气外,倒是没有什么怨毒之色,这才是正常的少年啊。

像那些一被打倒就怨毒看着你的,那玩意儿焉坏着,杀了最好。

江寒矜的嬴并非意外,像夔长生这样的战斗萌新,心慈手软是他们最大的通病,大多数人的打斗,除了生死之敌,都是点到即止。

江寒矜不一样,在她眼里,不管是打斗还是真正的生死战,眼前的人只要对自己出手,那就是敌人,那就是可以完全可以以命搏杀的对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