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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行坚有些不可思议,“言平娘是如何猜到的?”

骆秋月不语。

赵行坚道:“从京城到咸川县走了二十多天,我想着在镇上给娃娃找一个奶娘,结果就下马车一会的功夫,再回来,车上的娃娃就不见了!”

“我和车夫找了一圈,没有发现娃娃的踪迹。从此以后,她就在我生命中消失了,好像从未出现过一般。有时候,我甚至以为自己是做了一场梦。说到底,是我对不住这娃娃,不知道她如今身在何方,过得怎么样。”

屋里一片寂静。

只剩小团子啃吃栗子的声音。

骆秋月看了一眼小团子,“我还知道,夫子是在咸川县衙附近把娃娃弄丢的。”

赵行坚这回彻底震惊了,“大家怎么什么都知道?我从没有跟任何人讲过这件事!”

“因为,夫子弄丢的娃娃,就是小九儿。”

“什么?!”赵行坚瞠目结舌,张着嘴巴上下打量着玉雪可爱的小团子,“可是……她长得不像啊!你们为何如此肯定?难道说当日是你们……”

把马车上的娃娃偷走了?

“自然不是我们,但确实是黑河村的人。”

骆秋月将叶言兰从马车里偷走小九儿的事说了出来。

赵行坚神情激动,“都对上了!时间地点,娃娃当时的状况都是对的!”

说着激动地将小团子抱进怀里,哽咽道:“小九儿,原来是你!当日把你弄丢了,如今你在我眼前,我却没把你认出来,是我对不住你!”

“没系哒!”小团子奶声奶气地回答。

“这是什么神奇的缘分,让我们在黑河村再次相遇!”赵行坚感叹不已,热泪盈眶。

当年那个瘦巴巴的小可怜,如今成长得这般活泼可爱。

心中的那份牵挂,终于在此刻落到实处。

黑河村,他真的来对了!

“夫几不哭哭!”

小团子用肉手手给赵行坚擦眼泪。

却在心里轻轻叹了一口气。

偶的身世,不是说好了不提的吗?

为神马又翻出来说啦?

“夫子,我有几个问题要问。”叶不为道。

“您请讲。”

“夫子离京当日醉酒,想必是友人设宴饯行,当日席间有哪些人,夫子可还记得?”

“记得。我曾去信一一询问,可他们回信,都说不知道小娃娃的事。”

“当日送夫子来咸川县的马车可还在?”

赵行坚摇头,“那马车是京城一个小师弟的,当日他非要用自家马车送我。到了咸川县后,我就让车夫驾着马车返回京城了。”

叶不为沉吟道:“这辆马车在送你之前,去过哪些地方,接触过什么人,这些都是了解小九身世的重要线索。”

赵行坚摸了摸小团子的小脑袋,“如此,开春我进京一趟,一定弄清事情的来龙去脉。”

“夫几,不去不去哟!”小团子扯了扯他的衣服,“偶系叶家的宝宝哦,我不肘哒!”

“对对对,小九儿是咱叶家的宝宝!”叶家人附和着。

小团子见大家笑得一脸的勉强,马上从赵行坚怀里跳下来,气鼓鼓地闷着小脑瓜,一声不吭往外面走。

“小九儿要去哪?”

“偶困困呐,偶要碎觉觉呐。”

“小九儿等等娘亲。”芸娘抱起小团子道,“爹娘,夫子,我先带小九儿回房歇息了。”

“妹妹,等等哥哥,哥哥也困呐!”

小文小武也跟了上去。

看着小团子离开的背影,赵行坚若有所思道:“所以小九儿并不想知道自己的身世。我看,不如就这样将错就错下去。”

他虽然没有亲眼见过小九儿的神通,但经过采药这件事后,他相信他们所说不假。

让小九儿来到叶家,也许就是上天的安排。

“我也是这么想的。”骆秋月道,“小九儿的身世,还是不急着求证了,以后在小九儿面前也不要提,何必惹得娃娃不高兴?”

“嗯,我同意娘的说法。”叶言平巴不得小九儿的身世永远埋藏。

“照夫子这么说,小九儿十有八九是被亲生父母抛弃的,那种亲人不要也罢。”叶言安道。

“咱家虽然只是普通人家,但对小九儿是真心实意的好,小九儿跟我们在一起,她很快乐。”叶言顺道。

叶不为缓缓出声:“此事就此揭过,不提也罢。”

“好!”大家的表情顿时轻松起来。

天色已晚,大家各自回房休息。

接下来几天,村民们主动来叶家喂血蛭。

当然,每次离开的时候,小九儿都不会让他们空着手。

没过几天,黑河村到处都是鸡飞鸭叫的声音。

每日天不亮,各家各户的公鸡就开始喔喔打鸣,不久之后,母鸡就开始咯咯哒地叫,鸭子也不甘落后嘎嘎嘎引吭高歌。

黑河村没有经历雪灾的忙乱惊慌,大家不慌不忙悠悠然,享受着吃了睡睡了吃的冬日时光。

第六天的时候,村民们发现血蛭终于长出了七星。

大家都很高兴,纷纷叮嘱骆秋月将血蛭杀了入药。

“好,大伙放心!”

“那我们预祝言平爹早日康复!”

大家其实不知道叶不为得的是啥病,但叶家显然不愿意多说,他们也不好多问。

当天晚上,骆秋月和叶不为房里的灯很晚都没灭。

同样难以入眠的,还有叶家三兄弟。

现在房子大了,他们不用蹲墙角说悄悄话了。

此刻,他们在叶言安房中集合。

叶言平皱着眉头,“你们说,真的不用找郎中吗?咱娘毕竟对医术一窍不通,万一出了差错咋办?”

叶言安托着下巴,“咱家啥都好,就是爹娘啥事都瞒着我们。爹爹中毒二十年,我们被蒙在鼓里;他危在旦夕,我们还是被蒙在鼓里;明日要如何诊治,我们仍然被蒙在鼓里。”

“娘说,她早年间请教了高人,懂得这解毒的方法,我是不信的。”叶言顺端坐在灯下,“幽冥擒龙花一百年才一朵,这是救爹爹唯一的机会。娘若没有十成十的把握,绝对不会自己动手。”

叶言安点头,“阿顺你分析得对。咱娘不找郎中,就是因为信不过别人,只信得过自己。”

“照你们这样说,娘真的会医术不成?”叶言平陷入沉思,“可是不对啊,我记得你们小时候生病,娘都抱着你们去找郎中开方子。如果娘会医术,为啥不自己给你们治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