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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怀夕就站在黎霄旁边,自是第一时间就注意到了他的不对劲。

借着桌面遮挡,她伸手过去碰了碰黎霄捏紧的拳头。下一瞬,黎霄像是清醒了几分,松开拳头将她的手握进去。

黎霄知道眼前这个男人就是害了妹妹的人,差点当场失去理智扑上去打死他。

好在清醒过来了。

阿南还在这儿,他不能让阿南看到。也不能让这个姓北的知道阿南是他的女儿。

所以再恨,他也要努力平复自己的情绪。

牵着心上人的手,他的理智也回了笼。

“北公子,方才我仔细想了下,村里并没有叫香梨的人。”

北嵘愣在当场,一脸的不信。

“你再仔细想想?她这个年纪,兴许已经嫁人了。”

那种独特的口音,实在太太少见了。

北嵘不想再失望,只能寄希望于阿南舅舅身上。

“真的没有。我在村里生活了三十多年,村里哪家的名字我都知道的清清楚楚。就算是嫁了人,我也知道 。确实是没有叫香梨的。”

黎霄心里恨的牙痒痒,却还是忍着气打发北嵘。

“再说了,北公子你也说那女子今年三十有二,这个年纪的女子早就嫁人生子。如今人家可能夫妻和睦,你又何必去打听惹出闲话来?”

北嵘知道黎霄说的在理,可他就是放不下。

他是真的很想娶香梨做妻子,连把生意弄到海陵这边都安排好了。

谁知只是回了一趟高伽,正好遇上大伯去世,家里争权,他替弟弟挡了一灾。

先是断手断脚受尽折磨,又险些被烧死。

因为吸入了过多烟尘,他在病榻上躺了好几年才清醒一点。

这才错过了她。

如果香梨真的嫁了人,过的如意的话,他会送上祝福离开的。

但是她要是嫁的不好,自己兴许还有机会……

北嵘心里又酸又苦,若是往常眼泪都要流一地了。这会儿哭不出来,眼睛红着也很是可怜。

“阿南舅舅,我不会打扰她的。只是想知道她如今过的如何。能否麻烦你带我去一趟你们村里?或者告知我村落的地址,我自行前去?”

他还是认为香梨是阿南舅舅的同村人。

黎霄咬牙拒绝了。

他怎么可能带这个男人回族里去。

想都不要想。

“北公子,我说的话你不信,那你问问阿南。问她村里有没有叫香梨的女子。”

北嵘下意识的去看阿南,阿南连忙摇头。

“族,村里的人我都知道名字的。确实没有叫香梨的婶婶。北公子,黎州岛这么大,你还是去别的地方仔细找找吧。”

阿南的话让北嵘很是难过。

因为他潜意思里认为阿南是不会说谎的。

眼瞧着希望就在眼前,却又破灭。北嵘整个人都提不起精神来了。

这件事说开,确实是误会一场,殷怀夕便也不打算再追究, 松了柴老二的绳子让他兄弟把人扶走了。

他们是经常动武之人,身边肯定不缺医药。所以殷怀夕也没浪费自己的药膏。

等那北公子几人都走后,殷怀夕扯着黎霄出了门。

这回不去树上了,她直接拉着黎霄去了海边。

月光下的沙滩与海水泾渭分明,周围一片空旷,说话也不怕被人偷听。

“怀夕,你怎带我来这里?万一被村里人看到……”

“看到便看到呗,到时候就说你与我已经定了亲。未婚男女只是在海边走走,又没干啥坏事,谁又能说啥。”

黎霄觉得哪里不太对,不过心上人说没事便没事了。真要见着人,自己还多了名分,他求之不得。

“好啦,这里没人了。你能不能说说,刚才为什么反应会那么大?”

黎霄沉默了下。

“如果是不能说的事,也可以不说。”

殷怀夕并不是一定要探听这个秘密,她只是觉得刚刚的黎霄是很痛苦的,想要安抚他。

“没什么不能说的,其实族里人很多都知道这事。”

黎霄说起了自己的妹妹。

“你知道我有个小妹的,她的名字叫黎香。”

殷怀夕脑子里某根弦动了动,想到了什么,顿时震惊了。

“她从小就活泼的很,同阿南真的很像。她会偷偷下山学习山下的言语,还会大着胆子弄山上的东西去和山下人做买卖。十七岁那年她跑出去认识了一个男子,很快就在一起了,还说要成亲。”

接下来的发展,殷怀夕已经能猜到了。

“可是那个男的失踪了,她是大着肚子回山里的。她不许我下山去找那个男的,也再也没提过山下的事。生完孩子后她身子就不太好了。一直病怏怏的,后来染了病咳血死的。”

“她留了遗言,说不许阿南下山。可我是真管不住那丫头。她总是能在我忙碌的时候找到各种机会偷偷溜走。想要真的狠狠罚一罚她,可一见她眼泪汪汪的样子,我便想到她早早没了娘亲,实在下不了手。”

黎霄将手里牵着的那只小手攥紧了一些。

“你应该猜到了,那姓北的男人就是当初抛弃小妹的男人。”

殷怀夕点点头,但还是忍不住多嘴说了一句。

“那个北嵘,他身上的旧伤至少已经十年,脸上的烧伤也是很多年前的。如果他是因为不得已的苦衷才没有及时回来找你妹妹,你会原谅他吗?”

黎霄很坚定的摇头。

“从他无媒无聘占了小妹的清白开始,他就是个没担当的男人。小妹已经死了,我不会原谅他,也不会让他知道阿南是他女儿。”

殷怀夕心中叹息一声,这种陈年旧怨真的很难释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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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公子,属下方才注意到一事……”

回到院子里后,柴老三瞧着大公子伤情的样子,忍不住开了口。

“何事?”

“属下注意到,方才您说起夫人名讳时,那阿南姑娘的舅舅脸色瞬时难看了些。虽然他调整的很快,但属下还是注意到了他额头暴起的青筋。”

这是一种很愤怒的表现,他不会看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