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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持锦手被许常依牵着,走在繁华的商圈大楼里。

出众的长相总会频繁惹来回头。

江持锦总想收回手,那些好奇和打量的目光总让他觉得有些不自在。

然而许常依却依旧紧紧握着。

两人一起进了一家料理店,静逸的氛围让人身心都不由跟着放松了下来。

“想吃什么?”她拿着菜单坐到了他的旁边。

江持锦抿抿唇,对方的靠近总让他控制不住的耳根发烫和心跳加速。

他面上依旧是淡定模样,指了几个菜让许常依一一勾上。

菜点好后,许常依拉住了他的手,问道:“最近都在忙着备考嘛?”

“嗯。”

“真的吗?”许常依看着他的眼睛。

江持锦一时有些心虚,他眸子垂了下来,在许常依的凝视下,他变得结巴起来:“我……”

“为什么要去学拳击?”许常依轻描淡写。

这还是朱媛告诉她的,并非她刻意打听,只是恰巧被人撞见了罢了。

她和朱媛之间的氛围也随着相处的时间,越来越亲近了。

很多时候还能玩笑几句,少了许多开始的严肃。

因此她和江持锦的事,朱媛也知道。

江持锦攥紧了衣角的布料,脸色有些发白。

为什么?他只是不想总是当个被保护者。

他想在危险来临时他也可以和她站在一起。

可是他的体质太差,即便去练拳击,摔得一身伤,力量依旧不达标。

五斤的哑铃他只能稍稍提起便已气喘吁吁,满头是汗。

剧烈的运动后伴随的便是晕厥和急救。

教练都说他的身体先天不足,气弱体虚,拳击实在不适合他。

可他不死心,他想再坚持坚持。

这些不堪,他都不想剖开在许常依面前,让人难以启齿。

大概没有一个男孩愿意在心上人面前承认自己的弱小。

显得那么无助又可怜。

“怎么不说话?”许常依放轻了声音,捧着他那颗摇摇欲碎的小小心灵。

只听他简短回了句:“就是想而已,没有别的原因。”

许常依挑眉:“不想说吗?”

“是。”他眼眸里不知何时染满了泪,眼尾泛起了丝丝红意。

许常依向来对这样的他没有办法,只得摸了摸他的脑袋,不再问话。

菜品很快便被呈上。

许常依总会给他夹他爱吃的,偶尔还会提醒他喝点水。

却再没其他的语言。

江持锦心中却有些忐忑不安,他性子冷清不爱说话。

但只要她和他待在一起,总会主动跟他说很多的话。

此刻的沉默让人不适又心慌。

纷乱的思绪胡乱发散着,心里却越想越难过。

从小的家庭氛围让他总有很多的多愁善感。

父亲总说他是个没用的东西,他厌恶他这样长得白净又弱不禁风的男孩。

他其实很清楚是什么问题。

在这个社会机智里,女慕强,男恐弱,害怕自己变成弱小,任由摆布的那个。

这也导致了对于同性恋者的排斥者大多是男的。

他的父亲曾经遇到过一个极端同性恋者,具体经历他不清楚。

但这件事情也导致了爸爸对于他这个儿子的极度厌恶。

因为他觉得他身上有同性群体的特质。

而母亲什么都依着父亲,哥哥和妹妹在父母的影响下不喜欢他。

他像个漂泊在茫茫海浪中的浮木,无人需要,也无人问津。

即便沈知让和唐忆泽对他再好,有些情感上的缺失依旧是无法弥补的。

离开料理店时,许常依便感觉到了他由内而外散发出来的情绪。

低沉,死寂……

他任由着她带上了车,一声不吭地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

她将人揽住,轻声唤着他:“阿锦。”

“江江,你怎么不说话。”

“宝贝,是不是生我气了?”

江持锦垂着脑袋,眼泪无声地掉着,打在自己白色的衣衫上。

车子往前行驶着,窗外的霓虹灯影影绰绰。

许常依看不清他的神色,却感受到了他身子的颤抖。

她把他的脸捧起,借着窗外的霓虹灯,看清了那一张布满泪痕的脸。

“阿锦,我错了,我不问了好不好?”她有些手足无措地哄着。

江持锦张了张嘴,想到车上还有别人,便不想发出哽咽到难以启齿的声音。

只把头埋进了许常依怀里,依旧一声不吭。

司机目不斜视地看着车。

心里吐槽着这个老板居然还有哄人的时候。

虽然老板年纪不大,但平日里可是个雷厉风行又说一不二的人。

公司里还没人敢触她霉头。

没想到……不能想不能想……

很快,司机便将他们送达了北郊别墅。

一下车,许常依搂着江持锦,声音有些委屈:“宝贝,我真错了,你理理我呀……”

江持锦情绪已经缓过来些了,说了句:“是我自己的问题,不是你的错。”

许常依:“你和我吃饭吃得不高兴了,就是我的问题。”

“我就是想到了些不好的事情。”

许常依:“那想我的话,算不算是好的事情?”

江持锦愕然:“……算。”

许常依:“那你以后想到那些不好事情的时候,立刻想想我。”

江持锦没忍住,有些破涕为笑:“姐姐,你真的很会哄人。”

许常依见他笑了,才放下心来:“天生的,我可没学过。”

江持锦主动亲了许常依一下:“姐姐,你真好。”

喜欢没有言语,却总是在各种细枝末节里给着他安全感。

一遍一遍地将他不安的外壳剥落,将那块最柔弱的肉捧在手心里。

让他所有的忐忑都在不知不觉间散去。

他仿佛成了那根终于被人抓住的浮木,感受着自己被需要,终于有了自己的价值。

两人手指交缠在一起,走进了别墅。

坐在临海的落地窗前,海风灌进屋里,吹动着桌上的纸张,吹乱了他们的发。

许常依终是没再问他去打拳击的事,他有他的骄傲,有他的固执。

但她的敏锐也能察觉出他的几分用意。

于是摸了摸他的脑袋说:“不要去那里学拳击,我可以教你更实用的招式。”

她不想他去那些地方,容易受伤,那些教练也未必能根据他的身体情况进行针对性训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