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蔓蔓脸上的表情并没因她这话而起任何的波澜。
“你想表达什么？”她淡声问道。
顾菁菁收起笑意发出一声冷哼。
“老头子得了骨癌中晚期，你还不知道吧？
“不过这事谁都不知道，我也是无意间看到了他书房里的诊断书。
“所以他现在才必须尽快把接班人给定下来。
“我知道他开酒会的目的，知道他也请了你到场。
“他就是想让公司的股东和那些合作伙伴在你和我之间选出最合适的接班人选。
“但是！
“顾氏的接班人只能是我，只有我才配！
“你个野种凭什么跟我争？你有什么资本跟我争？
“要不是你那个不要脸的妈精心算计，在这世上有你顾蔓蔓什么事？”
“......”
一串串侮辱性的词汇，比起叶林芝说的那些简直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顾蔓蔓半眯起的眼中已经结了冰，垂在身侧的手指一点点地收紧。
“顾菁菁，你也没好到哪去！
“但我今天只是为了工作上的事而来，不想跟你扯些有的没的。
“走了！”
费了这么大的劲没把对方激怒，导致顾菁菁后面的戏有点唱不下去。
眼见办公室的门已经被拉开，她赶紧抄起桌上一个玻璃杯狠狠砸到了地上，同时发出一声穿透力极强的尖叫声。
顾蔓蔓的脚步被拽住。
回头望去时，对方给她送上一个阴险至极的笑容。
......
楼下，以助理小卉为首的众人听到这么大的动静，立刻拔腿往楼上跑去。
办公室内，顾菁菁摔倒在满地的玻璃碎片中，白皙的胳膊上有殷红的血液不停地往外渗。
“菁菁姐~”
“天哪，菁菁你没事吧？”
小卉和另外几个女孩上前将她扶了起来，又嚷嚷着赶紧叫救护车。
“顾蔓蔓，你简直是个女流氓！
“菁菁到底怎么着你了，你居然还动手打人！”
“就是，太没教养了！”
顾蔓蔓抱着手臂站在门口冷冷回应道：“你们有谁看到我打她了？”
“呵，你当我们瞎吗？”
“是挺瞎的！”
顾蔓蔓丢下这几个字便懒得再理睬这些人，直接从菁梦离开。
“太气人了，这个女人真的是......
“陆家嫁进这么个少夫人，怎么也不嫌丢人的？”
“就是说啊，还是那陆修远口味太重！”
女孩们一边骂着一边劝顾菁菁反击。
“你就该把她的真面目公之于众！”
“对嘛，办公室有监控吧？你把监控画面调出来放网上，给大家看看那顾蔓蔓是个什么样的女流氓！”
顾菁菁不是不想这么做，可是监控的画面并不是她想公布的真相。
原本她就是要激怒对方逼她对自己动手的，可这次对方的忍耐力似乎超乎寻常。
“可是我这里的监控坏了。”
“监控坏了不要紧，反正我们都亲眼所见，我这就发微博！”
“我也来发！”
......
一个多小时后，运河街。
顾蔓蔓刚把车停在工作室门口，一抹熟悉的白色身影出现在视线中。
她赶紧推门下车，神色微惊道：“莫凡设计师？”
“你打顾菁菁了？”对方直白地问道。
“没有。”
莫凡从口袋摸出手机递给她，“可是全网都说你打人了！”
“眼见的不一定为实。”
顾蔓蔓知道是什么情况，因此连看都懒得去看对方歪曲事实的言论。
莫凡有些担忧地看着眼前的女孩，他无法判断对方脸上的从容镇定是真的还是装的。
“但你现在百口莫辩！”
尽管两人只有一面之缘，但他对这个女孩莫名有好感，以至于才会在网上言论发酵后第一时间找上门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