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蔓蔓把人请进了店。
路过样衣间时，冯亚晖看到来人以为是这位设计师真的被挖了过来，立马跑出去向对方表示了热烈欢迎。
冯亚晖在圈子里也算是前辈，因此莫凡对他的态度也是颇为尊敬。
“冯师傅，谢谢您的赏识，但我只是私下找顾小姐有点事。”
“哦，那你们先谈事，谈完后你到我那坐坐怎么样？”
“好。”
......
按照顾蔓蔓手机响起的频率，她就是想跟人谈事也谈不了。
顾菁菁那些个铁蜜将顾菁菁受伤的照片发到了网上，并一口咬定是顾蔓蔓上门寻衅滋事，还截取了菁梦工作室的部分监控视频作为证据，证明对方的确去过工作室。
“我相信你没有打她！”莫凡突然开口道。
“有图有真相，你为什么相信我？”顾蔓蔓反问道。
“如你所说，看到的未必是真相。虽然我不了解你是什么样的人，但顾菁菁是哪种人，我想我应该挺清楚的。”
这分明是话里有话，顾蔓蔓一下就听了出来。
“既然你这么信任我，那我可以冒昧地问你一个问题吗？”
“你要问的问题，心里其实有答案不是吗？”
顾蔓蔓微愣了愣，之后却笑容舒展。
“如果你信得过我，我希望能够帮到你！”
“谢谢顾小姐的好意，但我的事除了我自己没人能帮到我！”
顾蔓蔓张口想说什么时，手机再一次响了起来。
这次的来电人令她有些意外。
之前顾远山给了她沈重的号码，说是遇上什么紧急或者麻烦的事件可以找他。
不过这个号码她存了好久却一次都没与之联系过，没想到对方倒是先主动联系了自己。
略迟疑了几秒，她将电话接通。
“沈叔叔。”
另一边，安城某私立医院。
沈重站在病房外的走廊上与之通话。
“大小姐，您能来医院一趟吗？家主想见您！”
“不是因为网上的事，是他私下有些事想同您交代。”
“好，那下午3点，我在安道医院6号住院楼下等您！”
放下电话，沈重折回身后的病房。
“家主，大小姐说下午三点过来！”
顾远山并没躺在病床上，而是穿着一身单薄的病号服站立在朝东的窗户前。
闻声，他转过身问道：“老沈，你老实跟我说，你是不是也觉得我当初做错了？
“种什么样的因，结什么样的果，我这样是不是也算因果循环？”
此时的顾远山丝毫没了当初叱咤商场的那种杀伐果断，他更像是一个被子女抛弃的孤老头，对自己做过的错事在自我检讨。
“顾老，您别想太多了！”沈重说。
“当年那妇人生下龙凤胎，我只想要回孙子，结果孙子没了。
“但是后来那妇人死后，丫头被接回顾家那一刻，我其实是喜欢那丫头的。
“可是毕竟她的身世见不得光，我那儿媳能够接受已经算是大度。
“若是我在家表现出对蔓丫头的偏爱，我想最后只会让她更遭嫉恨。”
顾远山很平静地谈论起那些过往，最后得出一个结论——
不管当初自己有没有偏爱谁，私生女该受的委屈一样都不会少。
气氛沉默片刻后，沈重开口道：“顾老，二位小姐之间的矛盾并不是您造成的！
“少夫人容不下大小姐，您无论怎么做，她依然容不下。
“如今这母女露出爪牙并非因为您对大小姐态度的改变，而是因为您要将大小姐纳入族谱，并作为接班人候选。
“人一急，往往就失去了判断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