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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大清早就被嫌弃个彻底,不过一会儿,门外响起了敲门声。

齐乐川开门,见是姜家的大儿媳妇郑氏,她让人抬了一个一人高的木桶进去。

齐乐川疑惑,“大婶子,这是要做什么?”

郑氏长的柔美,年纪也不过三四十岁,风韵犹存,有南方女子的古典美,她道,“我爹吩咐让送浴桶过来,你应该是中蛊了吧,他老人家治病都让病人先泡三天祛毒。”

齐乐川倒是没多想,泡药浴而已。

郑氏放完东西就离开了。

不一会,姜义过来了,老顽童一般,手中拎了不少干货。

张日山远远就皱紧了眉头。那老头手臂上盘着一条通体红色的蛇,还活着,时不时吐着蛇信子。

张启灵也是第一次见,站在浴桶那看了几眼。

姜义将袋子里的干货一股脑全倒了进去,倒进水里便漂在了上面,有干蝎子,干蜘蛛,老鼠干……等等一系列的毒物。

最后把那条活着的蛇扔了进去,那蛇的蛇头攀附上浴盆的沿上,就与他们大眼瞪小眼。

齐乐川嘴角抽了又抽,以毒攻毒她明白,搞只活的,是想让蛇一口咬死她吗?

姜大爷“哟哟哟”三声,赶紧把蛇捞出来,“抱歉,手滑了,手滑了。”

张日山与张启灵默契的后退一步。

那热水碰到那些毒物散发着一股子恶臭,简直要了命了。

齐乐川鼻子一嗅,道,“副官,哥,你们别这么明显好不好?”

张日山伸手一挡,“并不是,我还是爱你的,但你先泡完再说。”

姜义开心的像个孩子,“蛊毒首先就要以毒攻毒,来,伸出手腕,让小红来一口。”

说着姜大爷捏住了红蛇的脑袋,露出了锋利的毒牙。

齐乐川伸出手腕,丝毫不慌,那也是不怕死的一号人物。

姜义倒是对这少年刮目相看,长的挺小白脸的,雌雄莫辨,像是大户人家养出来的公子哥,没想到做事如此狠厉,对自己也狠。

小红咬了一口她的手腕,留下两个洞洞,渗着血。

姜大爷觉得后脑勺有点凉,他揉揉后脑勺,这是哪来的阴风?

最后姜大爷吩咐道,“这药浴要泡够三日,每天早上六点起来泡够两个时辰,过了这三天到下一个疗程。”

都吩咐好了,老头,张启灵他们也没有离开的意思。

齐乐川看了一眼张日山。

张日山刚要开口,姜大爷比他更快,老顽童眼一眯,“跳进去泡啊,这可都是我珍藏已久的好东西,都是大男人害什么羞?”

张日山赶紧阻拦,大什么男人,一个女孩子可不能让别人给看光了。

“姜大爷,有事找您聊,让她自己泡着吧,她脸皮薄。”张日山说着拉着姜大爷往外走。

副官快走到门口了转眼一看张启灵还在,又转过去劝前辈,“走了走了,大男人有什么好看的。”

张启灵又看了一眼那水,黑色的,散发着臭味,然后他抬脚往外走。

走到门口,齐乐川一把扯下血玉,抛了过去,道,“日山爷爷,把这小鬼也带走。”

血玉里的小鬼不屑,他可不稀罕看。

张日山接住,给她带上门。

齐乐川从里面反锁,走到浴桶前一阵摇头,这味儿比尸臭味还重,她堵上鼻孔,看了看刚刚小红咬的印子,已经发青发黑。

既然到了这一步,她还是老实泡了药浴,两个时辰犹如要了她的命,身体一会冷一会热的,冷热交替,气息很不稳。

门外齐九九感知到了,便散发出气息,护住她的命。

姜义并没有提,这药浴若是身子骨弱的可能有些禁不住。

姜义看齐乐川不像是身子骨弱,所以没说。

其实,齐乐川早产,生下来身子骨就不好,不过是长大后注意养生,才调养的不错。

但不管怎么说,当初都伤了根本。

张启灵在门外等着,时不时看一眼。

张日山与姜义扯了几句便回来了,还是得守着小乐川,不然不放心。

这边他们安静等着,姜家拆了那座山神庙,将人皮带了出来,姜义主持大局出面去了警察局。

他既然说了此事管到底,那定能做到。

警察局的小局长姓卢,是个年轻人,因为得罪了上级才被分配到了寨子里做官,不过是千户人家,平时也没什么大事,只是冒出的人皮案,让他头疼。

这姜大爷一说接,倒是让他省心了,他表明警察局一定配合姜家查案,势必揪出凶手。

过了两个时辰,齐乐川脚底下有些发虚,小红咬她那一下也够上头的,从恶臭的药浴里出来,她就去浴室又洗了个澡,一来二去的已经到了快中午。

他们三人这在院子的一角,还算是安静,到了中午姜家人给他们送饭,姜大爷抱着他的小孙女也来了。

齐乐川泡过药浴后后精神状态比前天要好,张日山对这老头也尊敬了几分。

“我思来想去,辗转反侧,想了许久,我这乖孙女是你们救的,那就是与你们有缘,不如你们给她取一个字。”姜大爷提议道。

小家伙圆溜溜的眼睛看着张启灵,倒是不想在姜大爷怀里呆,扒拉着要往张启灵怀里去。

张启灵一脸冷漠,看都没往那看一眼,只是望着一个地方在发呆。

齐乐川勾勾唇角,“小家伙笑起来这么暖,就取一个暖字吧,小名就叫暖暖。”

姜大爷面色一喜,“好,就取暖,她那一辈儿的字为祁,就叫姜祁暖。”

小家伙嘻嘻笑了,她好像很喜欢这个名字。

殊不知后来这个小家伙顶着这么个名字纵横苗疆无对手,横行霸道,像是个土匪头子,当然这是后话。

唠了一会儿家常,姜老头说那人皮案的凶手还没出现,怕是收手换地方了。

张日山拧眉倒是不赞同,“那洞里有大大小小二十三具人皮,他应该是有目的的行凶,姜家先一步收走了人皮,他一定还会找过来。”

齐乐川杏目微闪,“根据奇闻异事上记载,野史上有一个残暴不仁的将军,带兵打仗为震慑敌军,便将俘虏的人皮剥下做成了人皮灯笼,挂在了树林里,敌军再来犯时,先被吓了一条。”

“这有什么关联?”姜大爷问。

“听说用二十四个人皮灯笼,就能打开通往地狱的道路,可通鬼神。”齐乐川神邹邹道,今日穿上苗族的衣服,入乡随俗,说起这个倒是有些让人不可信了。

姜大爷戳戳暖暖的小脸,暖暖正忙着玩张启灵的衣袖,张启灵低头看她,她嘿嘿一笑,眉眼弯弯。

看吧,张启灵有多招小姑娘喜欢。

张日山沉思道,“昨天这个小家伙就是最后一张人皮,他失手后会在明天晚上再次犯案,犯案前后应该会来一趟姜家,拿回他的东西。”

姜大爷“哼”一声,“我派人拆了他的山神庙凶案现场,大张旗鼓的拉着人皮回了姜家,还怕他不敢来,这鳖孙敢踏进姜家一步老子就弄死他。”

齐乐川伸出大拇指,“姜老做事就是气派。”

姜义傲娇的摆手,将孙女塞进张启灵怀里,还笑呵呵道,“替我抱一会儿,我真得给这个小子讲讲当年的那些热血江湖了。”

怀里突然多个小家伙,张启灵抬眸看向张日山。

张日山一顿,接着伸手抱走小家伙。

小暖暖不死心的看着张启灵,小嘴一嘟,是在控诉他为什么不抱她。

张日山哄着她,给她手里递了一个玩具。

这一边,姜大爷从国家破灭开始讲到如今的新政策建立。

他说这千户苗寨人也不少,他们不愿融入现代社会,依旧保持着原样,习俗也与之前一样。

为了管理此处,便派来了卢克,卢克是个年轻人,他身后有个侦探,偶尔会替大家办办案子。

但在苗族杀人灭口简直的如吃饭一样,那些山中的蛇鼠虫蚁竟成了杀人利器,被人称为下蛊。

卢克自知能力不够,有时也只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过去。

在蛊术繁盛时期,就是当初罗兰浮一代人的时候,让人谈之色变,没人敢惹百虫寨。

但这百虫寨又不想拿自己寨子的人做实验,所以就抓千户苗寨的人,这一来二去,千户苗寨为了对抗他们,学会了医术,就这样对抗了百年之久。

讲了一下午,姜大爷才抱着睡着的小孙女还给老二家。

张启灵提出要进一趟山,昨夜他观察山林,觉得里面有东西。

齐乐川身上有蛊,她只能在姜家等。

最后张日山与张启灵一同进了山,俩人身手好,探查的也快。

齐九九看着她盯着山林,懒懒开口,“你也想去?”

齐乐川有些遗憾的摇头,“那可是唐朝的墓室,我当然想进去掌掌眼。”

唐朝盛世繁华,建筑风格金碧辉煌,多为享乐,这么大一座墓,里面是怎样的豪华,她当然留了几分好奇。

齐九九翻个身,磕上了眸,道,“那你想吧。”

齐乐川撇撇嘴,幽幽的站在窗前。

那小鬼偷看了好几眼,见她还是这样,他翻了几下身,又无奈的坐起身道,“你真想看?”

她转头,唇瓣没有颜色,倒是显得那张脸有些黯然失色,多了几分病态美。

“唐朝墓不多见。”她可怜巴巴道。

齐九九翻身下来,拿出来一张符纸,齐乐川还没偷到师,他打了一下响指燃烧了干净。

齐乐川问,“这是什么?”

他慢吞吞道,“道术万千,不要与别人学操作,要靠自己创造,临走前我留张副官身上一张符箓,只要他不死,他经历的路程我都能感应到。”

齐乐川睁圆了眼,什么蛊毒都扔到了一边,凑到桌前,“黑科技啊你,那我怎么能看到?”

小少年傲娇环胸,“与我双修。”

“修尼玛。”她敲了敲小少年的脑门,“正经点老妖精。”

齐九九捂着额头,幽怨的看着她,“我才15岁,还年轻。”

齐乐川深吸一口气,假笑道,“先看完唐朝墓,看完我们再打一架,很久没动手了,手痒了。”

齐九九没在怕的,把符箓燃烧后的沫混在茶水中,将杯子推她跟前。

齐乐川想都没想一口闷了,这小鬼画的符箓可比她画的好。

她闭上眼,真的看见了张日山与张启灵走的那段路。

山林中,正值下午,有一丝风,山中鸟叫虫鸣,有张启灵在,他一直在带路,张日山清闲的后面跟着。

忽而张启灵停下了脚步,张日山道,“前辈,我们这就到了?”

张启灵回眸淡漠道,“我不是齐乐川。”

他的意思是他不是神算,也算不到墓室入口。

哈?

张日山一时间没能接受族长式幽默。

这雷山山势复杂,比在千户苗寨里看见的更加凶险,张启灵哪能一眼辨别山中大墓,他是人,不是神。

副官刚要吐槽,张启灵一刀插进了山体,黑金古刀没入一半有余。

这下,副官懂了张启灵的意思,他虽不是齐乐川那样的神算,但他是张启灵,依然可以开辟另一条进去墓底的路。

山体很薄,有张启灵标的点,剩下的由副官来凿开。

不过一刻钟山体被凿开了窟窿,也是一个最简便的盗洞,从上往下看,底下是一条地下暗河。

这洞凿的好,跳进去就是暗河。

底下看着风平浪静的,一看河岸边上,有几具骸骨凌乱在岸边。

俩位姓张的像是没看见一般,直接跳了下去,暗河里突然冒出一张巨口,几只鳄鱼就等这两个香饽饽。

张启灵踩着鳄鱼的头过去,不过几秒间,几只鳄鱼相继跳起捕捉猎物。

张日山抽出一把短刃,两次借力才跳到了岸边,衣角还湿了一块。

平安到达岸边,那几只鳄鱼跟着爬了出来,他们二人继续往里面深入。

因为被挖掘过里面的路线很清晰,经常被人踩,机关尽数被毁掉了,一些建筑材料能带走的就带走,不能带走的还丢在那,已经看不出原样。

陪葬墓里面尽数被搬空,留有几个不起眼的罐子还扔在角落,上面没有花纹,就是普通的黑色。

张日山蹲下看了几眼,又放下了。

远在姜家的齐乐川,眸子闭着,嘴唇微启,“唐朝的黑釉瓷瓶,色泽保存的很好,市场价五十万起步。”

齐九九吃着姜义派人送来的一些苗族特有的零食,他吧唧吧唧嘴,瞅她一眼,眼中有些笑意。

小时候她只能学会看铜钱的真假,生在九门岂能不懂辨古董的真假,为了训练她,四阿公将她丢在盘口辨认古董,出错就不让吃饭。

简直就是免费苦力,就在这种环境下,她一开始真的吃不上饭,后来齐八爷知道了骂陈皮狠心,后来真就这样学会了。

她现在都可以估算市场价。

“唐朝的铜镜,已经碎了,这碎片也有收藏价值,十万还是没有问题。”她启唇道。

看着她闭着眼估价,齐九九噗嗤笑出了声。

这边,张启灵与张日山走了一圈。

到了主墓室,里面陈设干净,中央放着棺椁,外面焊上了铁笼,外壁的壁画也被破坏了一半,因为是画上去的,并不好拆卸,所以留了一半。

张日山打量着,壁画上是修建墓室的工程,还有白衣送葬人,墓主人的身份已经分析不出来。

主棺没被打开过,张启灵伸进去手触碰到了棺椁。

“棺中棺,还有松汁封棺。”

张日山拿着手电筒过去,“前辈的意思是,他们搬空了墓室,却独独没打开这个主棺。”

张启灵点头,又收回了手。

张日山打量一会儿,问道,“开吗?”

说着,他倒是准备齐全,摘掉了身后的包,从里面拿出了专业设备。

张启灵却摇摇头,道,“不开。”

张日山又给装了进去,前辈说不开那就不开。

从里面转了一圈,临走前张日山拎上了陪葬墓的黑釉瓷瓶。

张启灵淡淡瞥了一眼。

张日山下意识道,“家里小孩喜欢。”

张启灵回眸,继续往前走。

齐乐川听的倒是心底一暖,后来才知道,张副官这是为了怼她用的。

他们没做什么,只是逛了一圈儿又回来了。

姜家。

齐乐川睁开了眸子,床上那小鬼已经睡着了,唇角挂着口水,桌子上的每块点心都只被咬了一口,那罪魁祸首还睡梦中吧唧嘴。

她真想一巴掌打醒他,从小活的跟大爷一样,吃东西都只咬一口,剩下的留给她,越想越过分。

她还真就一巴掌上去了,小少年猛然睁眼,翻身躲过,连忙起身,随手抹了一把口水,“这就开始打了,怎么不通知我?”

小少年刚睡醒,声音带着一丝小奶音,眼尾有些泛红,还打着哈欠。

齐乐川指指桌子上的点心,“谁养的你这个臭毛病?”

齐九九挑眉,道,“你。”

一言不合,俩少年又大打出手。

张日山与张启灵回来时,姜义拉个板凳坐下院子里,怀里抱着小暖暖,时不时哈哈大笑,还让小暖暖学鼓掌的姿势。

姜家屋顶上,少年一只手虚空画符,身姿矫健,懂的人能看出来,缺了力道,她身体太虚。

姜大爷看不见对面的齐九九,只知道这齐乐川在屋顶锻炼身体,他还直言喊道,“多锻炼,多排毒,对你身体有好处。”

姜大爷真以为齐乐川这小子在耍杂技呢。

张日山刚进去,眸子一暗,齐九九眼尖瞧见了,赶紧停手,缩着脑袋做人,溜进了血玉中。

对手忽然没了,齐乐川往下看,张启灵与张日山抬头看着她。

中蛊了,还活蹦乱跳的?

“下来。”张日山道了一句,带了几分严厉之色。

齐乐川乖乖下去,她一直小声吐槽,“小九,他来了你怎么不提醒我,你自己倒是溜的比驴快,我可怎么办?”

血玉里的小鬼躺着十分嘚瑟,“怕什么,你喊他日山爷爷,他还能打你不成?”

果然,张日山还真不舍得打她一下,随便教育两句算完了。

当晚,齐乐川咬着苹果,嘚瑟的看着头上顶着黑釉瓷瓶的小鬼。

一旁张日山坐在那品茶,语重心长,道,“我说过很多次,不要与齐乐川在家里胡闹,你若是不小心伤了她……”

听着副官唠叨一堆,就是怕齐九九会伤了齐乐川。

齐九九嘟着嘴不乐意。

一个受罚,一个嘚瑟。

张启灵递给她一杯茶。

齐乐川愣了愣以为是让她喝的。

“顶着,别洒。”张启灵淡漠道。

忽然一视同仁起来,齐乐川嘴角一抽,老老实实与小鬼站一旁,他们俩张家人坐在那品茶。

小惩大诫,是让他们俩不要闹矛盾就动手,能用文明的方式解决,就不要动手。

俩人这话能听?

他们依旧觉得打一架可以解决任何问题。

终是过了这一天,第二日姜家将二十三张人皮大张旗鼓的放在院内,就等凶手出现。

齐乐川清晨又泡了两个时辰,今天的身体突然虚脱,整个人躺在床上虚弱至极,回想昨日还与小九打了一场。

小九在一旁嘲笑她不行。

她一闭眼,算了,忍一忍,等日山爷爷回新月饭店之后再打。

姜义今日没领小孙女,他伸着懒腰在院里溜达,他是个猖狂老头,从不吃亏,人家都避之不及的东西,他给摆在了明面上,一些死者是家属也纷纷来谢谢他。

张日山站在门前,手中把玩着一颗珠子,眸子有些晦暗不明,院内摆了二十三张人皮,姜家人见惯了奇奇怪怪的东西,这毕竟是苗疆,他们都不太害怕。

姜义见张日山出来,笑道,“你说老头我今天能不能钓到大鱼?”

张日山微微点头,“能。”

凶手不可能放弃二十三张人皮从头再来。

等了一天,没什么大动静。

夕阳西下,齐乐川刚问了一遍凶手有没有来,张日山刚好退回屋子,让齐九九去。

齐九九明白,出了房门。

齐乐川问,“他来了?”

张日山看向窗外,起风了,他抬手给她盖好被子,“今夜就让他有来无回。”

她也勉强看向窗外,她知道时隔多年,是齐九九与张启灵又要一起出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