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短到有些扎手的头发,就像一身的刺,而有时候婳婳就觉得,他是那只刺猬,认生又怕生,他倔强地想把自己最柔软的地方藏在一身的尖刺下。

很久以后,久到连自己都忘了如何把自己的一身刺放下,也忘了自己也是一个有柔软部位的刺猬,却只记得自己有过的那保护柔软的刺……

“其实,以后我可以为你讲故事,只要你想听。”?不知为何,婳婳有些心疼,不为别人,只因为是他……

事实上,那些外表坚强的人才是最需要关心的人……

“好。”

一声“好”饱含复杂的情绪。

到了中午,五人分好了工,各忙各的,杨舒平与易翔在原地搭起了自带的烧烤架和做清炖牛肉锅所需的焖烧锅,陈迟生也去搭了把手。婳婳和陈冉两个女生则去处理食材,婳婳会做清炖牛肉锅,陈冉去处理烧烤所需的食材。

这个公园环境极佳,像是预测到会很多人来这里野炊,特地在一幽静之处设了一个专门洗菜的洗菜池,婳婳和陈冉两人一起走了没一会就到了。

才拆开装食物的保鲜袋,陈冉便酸溜溜地说道:“你刚刚在和他在那说什么呀?有说有笑的,都不理我。”小嘴一撅,听那语气中还带着些惹人心疼的委屈劲儿。

婳婳莞尔一笑,“还能说些什么,还不就那样呗,就平常地聊聊天。”

陈冉不知道为什么,突然灵机一动,不知道想到了哪方面,此刻就像看见了许久没尝腥的猫,突然看见了一条鱼一样,刨根问底:“聊天?聊什么呀?不会是……是……什么不为人知的事吧?”说到后来她脸上洋溢着的笑容已经变成了那种特别油腻奸诈的狐狸笑。

婳婳听她那语气瞬间懂了她的意思,小色女,一条条净乱猜测一些不正经的事情,她没由来地涨红了脸,连忙解释道:“哪……哪有?你、你想多了,我们就只是聊了一下有关天狗食月的传说而已。”

陈冉瞬间脸就垮下来了,一副不高兴的模样。

“跟他这种死直男有什么好说的,还不如跟我好好聊天,你都不跟我说,却跟他说,我生气了,快哄我!”

“……”

“刚刚不晓得是谁,一脸欣喜的屁颠屁颠的跟在杨舒平屁股后面跑,看到风筝升起来比谁都要兴奋,眼里估计也就容得下那个风筝了,心里哪还我半分位置。”婳婳打趣她。

果然,她突然没了声响,乖乖的洗手里的菜。

婳婳微微一笑,陈冉这先发制人的本事倒是长进了不少,不过她抓她把柄的本事却更胜一筹。

“小笨蛋,你菜盆里的水满了。”

“哦哦。”她还是语气耷拉着,一副不开心的模样。

“改天我们两个出来玩,不叫其他人,嗯嗯?”婳婳冲她使眼神。

“真的!”

“嗯嗯。我保证。”

“好吧,那我原谅你了,说好就我们两个人哦,别到时候又变成今天的大聚餐。”她嘟囔道。

“今天为什么会变成大聚餐,陈某人心里没点低吗。”

“咳,我怎么知道,快洗菜了,不然他们该等急了。”

她只是想掩饰一下自己内心的尴尬而已。

“对了,你们进展到哪种地步了?是牵小手呢,还是……”陈冉猥琐的扬了扬眉。

……

婳婳额角流下三条黑线,一波刚平,一波又起,她这清奇的脑思路,问得让她想找个地洞钻进去,还好这附近就他们两个,不然她不得羞死去。

“什么也没有,你别瞎想了。”就算有,她也说不出口,她知道只要自己跟她如实说了,她还会有下一个和下下个问题在等着她。

她这个闺密其他方面不擅长,唯独八卦这方面的能力,她敢在班上说第一,没人会说第二。侦探能力也非常的强悍,只要她探究到事情的一点点苗头,她能顺着蛛丝马迹,把整件事情的过程给脑补的清清白白的,简直是现代小八卦之王。

所以在这件事上,她就不能给她留下一点点,哪怕一点点悬念,说话要干净利落,绝不能有一丝犹豫,表情要尽量看起来自然,这样才不会显得自己刻意掩饰。

虽然婳表面上装得风平浪静,似乎没有半点波澜,但其实她的心里早已掀起一阵波涛汹涌,即使她和陈冉已经有这么多年的交情了,可这件事她不能说,也难以启齿。

陈冉看她没有想说的意思,也没有要强问她的想法,她在没有得到自己想要的情报之后,拖拖拉拉地耷拉着脸洗完了菜。

当二人洗完菜一起走回到营地时,一切要需要的工具已经被全部准备好了。

到了野炊最关键的一步环节,婳婳看看几人脸上的表情,都一脸的束手无策,最后她把视线停留在了陈迟生的面上,她可记得他会做菜,当然婳婳也会,在做饭上唯独他们两个稍稍能够独当一面。

但是,陈迟生会做菜的事情,应该只有自己知道了吧。

她主动提出承包今天做菜这件高难度的活,陈迟生微微蹙眉,但是他也没说什么,难得看她兴致勃勃,她开心就好。

但其他人空闲之时,陈迟生在旁边帮婳婳打下手,婳婳自然也没拦着他,其他人则愣了几秒。随后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样,果然爱情是一种奇妙的东西,它总能让人做出一些出乎意料的事情,所谓爱的魔力就是如此。

其他人也不敢多说什么,默不作声地看着他们两个忙碌的身影,一幅过着财米油盐的生活的祥和景象。

杨舒平和易翔确认过眼神以后,自然不会去当那大电灯泡,上去做那讨打的事。他们自觉的坐到一边开始制作烧烤,这点事情他们还是会做的,没见过猪跑,还没吃过猪肉不成。

陈迟生将所有的食材洗净备用,切成适当大小,只见他手握菜刀,将白萝卜削皮后,切成大拇指大小的块儿,手起刀落之间干净毫不拖沓。正当他要切洋葱时,婳婳细心地让他保留了根部连接的部分,

婳婳知道他们之中陈迟生最怕腥膻,所以婳婳在上午时就将牛腱用清水事提前先泡了两到三个小时。

她将切好的葱和姜平分为两份,一份和大蒜一起放入茶包袋中,另一份留用,将花椒粒和白胡椒粒也一并装入茶包袋中,用刀轻轻拍破,放在旁边备用。

她不紧不慢往焖烧锅中放入牛腱子肉和鸡翅,注入的清水没过食材,放入留用的葱和姜,一汤匙料酒以及一茶匙的盐。大火烧开后煮约五分钟,在这期间撇去浮沫,取出焯好水的鸡翅和牛腱,冲洗干净后改刀成大块备用,倒掉内锅中焯过肉类的水和葱姜,并洗净内锅。

而后她在内锅中依次放入葱姜蒜料包和花椒白胡椒料包,焯过的鸡翅和牛腱,红白萝卜,最顶上放上半个西红柿,加一汤匙料酒或米酒最后注入清水。

她做这一切都好像娴熟至极,让众人震惊,没人开口问,她也一笑而过,专注地忙着手头上的事情。

一切都准备就绪之后,婳婳打开微波炉,用中大火加热至沸腾后转中小火煮了十到十五分钟,然后加盖,将内锅移入外锅中焖制。

她全神贯注地将自己此时全部的精力都投入到手上的活上面,温柔的侧颜让人忍不住上瘾,他一时看入了神,真想把此刻的她珍藏起来,专属于他一个人的美好。

正在串肉的陈冉无意间瞟到了他们这边的情况,当下心中就不爽,丢下手中的东西,连忙起身奔到婳婳身边。

两只脚怪异的扭曲着,脸色看起来有些着急,“婳婳,我想上厕所,你陪我去好不好?我一个人去怕。”

“好。”婳婳招呼陈迟生帮忙看着点,她很快回来,抽出一张纸巾将手上的水珠擦了擦。

她陪着陈冉走了。

徒留下用幽幽眼神望着陈冉后背的陈迟生,他也抽出一张纸巾将修长的手指一点一点的搽拭干净,微蹙的眉头显示着他此刻恶心情不佳。

杨舒平坐在自带的折叠小凳子上跟易翔一起用签子串肉,还没串到一半,他偷瞟一眼专注认真的易翔。

接着就开始喊着腰酸背疼,放慢了速度一边偷懒,一边跟看看老大那边的情况,他好像闻着肉香味了。

随着时间流逝,那股飘散在空气中的气味越发浓郁,他的肚子咕咕的叫了两声,他完全没了心思串肉串,他就拿着鼻子使劲伸着头闻。

却不曾想他身后正有一个人用一双眼睛在死死地瞪着他,终于他感觉到了身后有一种凉飕飕的感觉,他以为是刮风了,不经意间往后面瞧了一眼,就是这一看,恰巧看到了陈迟生那带有怒意的眼神,在横着他。

“好闻吗?”他声线平淡。

他看着老大的眼神,有些琢磨不定。他先是摇了摇头,又感觉好像有什么不对,又点了点头,可是老大那怒意渐深的眼神还在瞪着他,于是他又摇了摇头,又点了点头。

一旁的易翔,忍不住笑出了声,陈迟生那双狭长幽深的眼神又落在了他身上。

“好笑吗?”

这下,易翔倒霉了,他尴尬地咳嗽一声,又看了一眼胖子似是在向他求救,哪想那胖子一脸的幸灾乐祸。这下换成他摇了摇头,又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又点了点头,如此循环……

陈迟生深吸一口气,把两人吓得颤了颤,杨舒平不管三七二十一拔腿就跑,徒留易翔在愣坐在原地,在风中凌乱。

他们都以为自己惹毛了老大,所以老大要动手了,可是他只是叹了一口气问他们:“肉串好了吗?”

神情激动地逃跑到一半的杨舒平卡在了逃跑的路上,尴尬的转个身,挠了挠头,和易翔神同步地摇了摇头。

换来了陈迟生用别有意味的眼神盯着他们看,盯得他们瘆得慌,心里有些可发毛。

“都是易翔偷懒,串得慢死了。”

易翔:“……”他tm今天不揍他,他就不姓易!

易翔起身冲过去,表情愤怒地抬手……一把抓住他猪脑袋上的猪毛。

“tm老子今天揍死你,敢乱告老子的状是吧。”他表情狰狞地咬牙切齿。

杨舒平也不是好惹的,一把也回抓住了易翔的卷毛。

两人当着陈迟生的面掐架,谁都不让谁。

陈迟生眼皮子跳了跳,努力压压怒火。

“没串好,好还不快点?等她们回来了还没串好,老子就把你们两个串成肉串放上面烤。”

陈迟生也不管他们两个丢人的“女式”掐架,转身走了,锅里的菜应该差不多可以出锅了。

一胖一瘦闻言一哆嗦,立马分开,乖乖的坐下,马上加快了串肉的动作。

两人也不知道是谁小声抱怨出了声,运气不好,还被听力极好的陈迟生给听到了……

“人家婳婳一不和他说话,他就知道凶我……”

陈迟生刚往前走了几步的脚顿住,“嘀嘀咕咕的,在说些什么。大声点,让我也听听。”

“怎么了,肉串串好了吗?”一声青涩的嗓音划破空气传到他们三人耳朵里。

陈迟生面上瞬间软化了下来,整个人气场都变得温柔了不少,眉眼间含着笑意。

“菜差不多可以出锅了。”声音跟刚刚相比可谓天差地别。

什么叫两面三刀呢?老大刚刚就深刻的向他们诠释了什么这个词语的真谛,果然老大变心了,移情别恋到婳婳身上了,唉~杨舒平重重地长叹一口气。

“刚刚杨舒平想偷吃,被我发现了,我及时抑制了。”

身后的杨舒平指了指自己,又指了指老大百口莫辩,最终他选择了向黑暗低头,成全老大的幸福,“我……你……嗯……是的,我刚刚偷吃,我认错。”

“你吃独食?”陈冉突然尖着嗓子喊了一声。

杨舒平选择了闭口不言,在心里掉眼泪,把苦水往肚子里咽,默默承受一切,呜呜呜,他为了老大的幸福真的是牺牲太大了。他摸了摸眼角根本不存在的眼泪。